啪嗒——
奶奶手里的筷子掉到桌上。
她苍白着脸,哆嗦道:“小酒……”
安酒赶紧把饭扒拉进嘴里,“快吃,我们不能去得太晚。”
奶奶哪有心情吃饭,她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听着走廊里杂乱的脚步声,安酒也顾不上那么多,放下碗一抹嘴、牵起奶奶的手就出了门。
刚锁好铁门,隔壁溥淮也出来了。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似乎诉说了什么,又仿佛只是简单的一眼对视。
擦肩而过,溥淮走在后面。
奶奶紧握着安酒的手放松了些。
她们跟上大队伍,踩着沉重、拖沓的脚步,一点点聚集在平台区。
除了最中心事先搭好的台子外,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沉默又恭顺的难民似的脸。
这里鸦雀无声,光线暗淡,却透着风雨欲来的躁动。
安酒察觉到有道视线落在身上,寻了过去,发现是一个窝在母亲颈窝的小小孩。
ta很瘦,完全没有婴儿肥嘟嘟的可爱模样。
眼睛像两颗沾了灰的弹球,静静地一动不动,上嘴唇被嗦到嘴里,有气无力的偶尔吮吸。
ta身上唯一的色彩,就是那头爆炸般的干枯黄毛。
而抱着ta的母亲,也歪靠着墙。
她岔开的双腿下,还蜷缩着一个差不多大小的孩子。
又瘦又小的模样,和奶奶之前说的新搬来的邻居很像。
——选拔日,无论是谁都得到现场来。
安酒就收回视线,看到对面人群分开一条小路,杨学真杨管理在手下的簇拥下,走上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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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浮监控器卷着呼呼风声从众人头顶掠过,停在台子上空,投下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