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陵君今年已经有50多岁,但耳不聋眼不花,就连头发都还是一头乌黑,当他皱着眉头听完张耳的来意后,宁陵君本欲推辞。
张耳赶在其推辞之前说道:“宁陵君,我家公子时常提起您,公子说您在魏国不光德高望重,更是无双国士,此事事关魏国生死存亡,请公子莫要推辞!”
宁陵君无奈,张耳已经把他捧的这么高了,又拿魏国生死存亡出来,他实在无法置之不理。
换了一身衣服以后,宁陵君请张耳暂留他的府邸,自己再去宫中拜见魏王。
王宫中,魏王还在和群臣饮酒,此时酒宴正到酣楚,魏国君臣之间有说有笑,除了张越忧心忡忡,并没有一人把方才张耳的话记在心上。
一名随从快步走入殿中,然后来到魏王面前,拱手说道:“大王,宁陵君魏政求见!”
“王叔怎么来了?”魏王圉非常诧异,因为他这个叔叔可不经常来宫中,貌似他上一次来王宫,还是魏王圉册封太子的时候了,而魏王圉册封太子都是十年前的事了。
“快请!”反应过来的魏王圉慌忙整理了一下衣冠命人去请宁陵君请来。
趁着宁陵君还没有进入大殿,魏王圉赶忙命令大殿上的歌舞姬都退了下去,又对左右说道:“王叔素来不喜浮华,魏国又正逢多事之秋,若宁陵君看到我与众卿在此饮酒作乐,只怕免不得要一番数落。”
魏王刚刚说完,宁陵君已经在侍卫的引领下来到大殿中。
“臣拜见大王!”宁陵君拱手请安。
“王叔免礼!”魏王正襟危坐,伸手示意宁陵君起来。
宁陵君直起腰后,魏王圉赶忙请他坐下,宁陵君并不落座,反而皱着眉头数落道:“大王,我听闻我国正在与秦国交战,在这种关头您怎能与群臣与此处饮宴?”
哪怕魏王已经把歌舞姬尽数撤去,但桌上摆着的酒席以及大殿中弥漫的酒气却是掩藏不住的。
魏王圉露出尴尬之色,赶忙说道:“寡人不过是同众卿一乐,王叔不要动怒,孤以后不再这么做就是了!”
宁陵君点点头,他今天本来也不是为了追究这事来的,既然魏王认错了他也没必要揪着不放。
“大王!”宁陵君再次拱手,道:“魏国即将大祸临头,大王可知?”
魏王圉一听,立马吓得瞪大了眼睛,道:“王叔出什么事情了?”
宁陵君将手放下,生气的说道:“魏国社稷将覆,大王却还犹在梦中!”
魏王更加不解了连忙请问原因,宁陵君说明来以后,魏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敢情又是白起水淹大梁的事情。
“王叔!”魏王圉脸上露出无奈之色,说道:“你怎么也跟着无忌瞎掺和?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大梁的坚固,白起想要水淹大梁,哪是那么容易的?况且现在白起还不知道在哪呢,没准他此刻已经掉头逃出魏国了,也不一定。”
“寡人还从来没听说过敌人还没打来,自己就被吓得屁滚尿流。这若传出去,寡人还有何脸面当这个魏王?”
宁陵君摇了摇头,说道:“大王此言差矣,您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老话叫做防患于未然。”
“秦国就好比一头虎狼,难道要等老虎来咬您的头,您才防御吗?”
“趁着猛虎未来,大王提前将笼子布好,若虎来可用笼子擒虎,若虎不来亦可防患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