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双方开启领域之时，黎远就已经退到了台下，但是隔着这么点距离，以他的实力想要听清发生了什么还是很容易的。雪岚异样的情绪波动再度引起了他的怀疑，这个圣女怎么看也不像是瑶光帝国宣传的那样战无不胜又亲和爱民，分明就是个情绪极度不稳定的问题儿童啊。
“这姑娘到底是什么情况…”
黎远在台下一直思考着，结合皇帝之前说的那些话，他可以确信雪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的。但到底是什么呢？
“算了，一个人也想不明白，看看后面还会不会有什么线索吧。”
擂台上，黄月澜架住了雪岚的一记飞踢，顺势抓住了对方的腿将其甩了出去。雪岚在空中放出一条火蛇，借着地面冰焰的掩护飞速袭来，黄月澜看不清它的行动，被死死地缠住。还没等她挣开，雪岚就返身冲了过来，眼看对方的攻击即将落下，黄月澜也顾不得腿上那东西，反手一刀便斩了过去。
“轰！”
一声巨响后，火焰逐渐散开，观众们无不好奇地站起来望去。黄月澜单膝跪地，雪岚的火刃离她的头顶就只有十厘米，但却分毫无法在前进。一缕火羽抵在雪岚的咽喉附近，随时都要爆开。单从这个画面来看，黄月澜似乎是占了一点优势。
台下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这才是真正的高手过招，比之前那些比赛震撼多了。不过真正惊讶的是黄月澜，雪岚在最后一秒收力了，这才形成了这副局面。若不然，就是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了。
“你…”
“承让了。”
“嗯？”
雪岚的声音变得忽然没有那么暴戾和焦躁，只是脸色依旧有些难看。双方收招后，雪岚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擂台。观众们此时都在喧闹，也没多少人注意到这位圣女的异样。黎远带着禁卫军忙了好半天，组织人们安全地离开了会场，半晌后才折回来，黄月澜等四人还在原地，看样子也有些奇怪。
黎远见状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地就问：“怎么样，有什么异常？”
“很难说，她的战斗方式狂暴且漏洞百出，这样的人是怎么在战场上活下来的？”
“那最后呢？你怎么赢得？”
“嗯…她忽然间就收力了，而且气息变了，杀气没那么重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兽灵的影响吧。”
季驭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旁边，给黎远吓了一跳，连忙行礼：“陛下。”
“！”
黄月澜等人也急忙跟着就要行礼，却被季驭行制止了，只有风扬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就像在说：“果然。”
季驭行笑了一声，随后解释道：“像双头兽灵，一般都是一体双生。尤其是泽穆拉这样的高级别兽灵，同体中寄宿两个灵魂的概率就会增大。这么一来，宿主就有可能受到影响，产生第二人格。”
“原来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