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欢听的后背直发凉,说完,她伸手接过那沓信封,仔细地翻阅起来。
信里一字不落的记录了沈敬安自进入永安书院以后,做的一桩桩一件件坏事。
他伙同同窗,将平时成绩比他好的寒门子弟,一个个逼的要不就是退学。
要不就是将人打的几天下不去床。
要不,就是趁着休息时,将人带到恭房里,给人头上尿尿,逼着那孩子磕头喊他祖宗爷爷。
一群人压着一个人打,直到将人打怕了,打乖了,见了他如同惊弓之鸟一样战战兢兢,学不进去,他才觉得好玩儿。
沈意欢看完了手里的一沓信,眉头皱的不像话。
她竟是没想到,这个沈敬安,居然会这般混账。
小小年纪,竟然已经背上了人命!
沉思良久,沈意欢放下书信,忍不住看她,
“来人可有说到,永安书院的山长,是何人?”
兰叶抿了抿嘴,“夫人,永安书院的前任山长病了以后,一直以来,永安书院都是由史监院暂代山长一职的。”
“去永安的人打听沈敬安的事情,起初,还没人敢说实话。
直到去的人告诉他们,让他去打听的是京城里的贵人。
官职远在沈相之上,那些受害者才声泪俱下的将沈敬安这两年在永安做的恶事一一倾诉出来。”
沈意欢听完兰叶的话,眯了眯眼睛,史梅香,这次可是你们祖孙自己撞上来的。
想了想她又问,
“那史监院,可是名叫史耕读?”
她记得,史梅香有个娘家族兄,似乎是在永安书院任职。
“回小姐,确实是史耕读,沈相夫人的娘家堂兄。”
竟真是他?
没想到,他竟然已经升到了永安书院的监选一职。
怪不得,沈敬安在永安书院这么嚣张跋扈,行事无状呢。
原来是有人替他撑腰!
怪不得沈知节要在京城给沈敬安找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