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淡淡道，“大概是因为你是我一手照顾长大的，我在你身上付出的时间跟精力，是别人身上没有的。”
就像是亲手养大的流浪猫，被他养了两年，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毛团，一点点长出雪白漂亮的毛发，懵懂的眼神变得撩人，瘦弱的身体变得婀娜妩媚。
这个时候，哪怕旁人用更加珍稀的品种来换，他也是不愿换的了。
因为他在她身上倾注了心血，他已经没有精力再重新来一遍。
而阮宁听到他的答案，一颗心不停的往下沉。
果然，他不是舍不得她，而是舍不得他在她身上浪费的时间。
换句话说，是习惯。
阮宁觉得荒唐，“难道就因为跟你睡了两年，我就要搭上一辈子吗？”
季厉臣眉骨轻抬，“只要我想，有何不可？”
阮宁愣住。
她想从季厉臣眼中看到玩笑的影子，但是没有，那种侵略占有的目光无一不在告诉她，他是认真的，他认真的要捆住她一辈子。
脊背涌起一股寒意，像是被什么野兽盯上一样恐慌。
阮宁摇头，“不，不可能，我将来要结婚嫁人，我要离开季家，我不可能当你一辈子的地下情人！”
话音刚落，她的下巴就被狠狠掐住，被迫贴近男人那张英俊深邃的脸。
在阮宁以为他要发火的时候，他突兀的笑了，低磁的嗓音含着渗人的蛊惑，“小侄女，你说过，只要我不订婚，不结婚，你愿意跟着我，哪怕没名没分，难道你忘了，嗯？”
忆起他订婚前夕，她卑微挽留他的情景，竟然恍如隔世。
当时的她不管说了多少次分开，心里依旧可耻的爱着他。
可是现在，经历了昨天的生死边缘，她已经彻底对季厉臣死心了，她不愿意跟他继续苟合，甚至不想再看见他，她只希望能回到她原有的人生轨迹。
打定主意，阮宁深吸一口气，抬眼跟季厉臣对视，“当时是我自轻自贱，现在我后悔了，难道小叔没听过过时不候吗！”
“呵，我看你真是长本事了。”
季厉臣放开她精巧的下巴，长指顺着她纤细优美的颈子缓缓下滑。
意识到他要干什么，阮宁挣扎，“放开！不要！”
刚一挣动，腰肢就被男人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他下流的玩弄着她的身体，“我们之间，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要不要了？”
“你看，明明你也很喜欢，不是么？紧勾着我不放？”
阮宁没想到他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面皮涨红，狠狠道，“堂堂季氏总裁，背地里强迫侄女，这要是让人知道，你的脸还要不要！”
看她色厉内荏的样子，季厉臣愈发得趣，他变着花样的撩拨她。
在她几近崩溃时，他贴着她耳侧，“好啊，你去跟记者说，你被小叔侵犯了，从你十九岁，一直玩到你二十一岁，每夜你都在我床上被我要，怎么样？用不用我给你找记者？”
“你……唔……”
阮宁刚一开口就被他的恶劣弄得说不出话，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他。
季厉臣见她这副小猫挠人似的威胁，唇角勾起轻佻的弧度，“小侄女，你怎么就是学不乖，我都说了，你这种眼神非但起不到任何的威慑作用，反而会让人更想弄你。还是，你想要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