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离开流水线,缓缓前行。
在空港处,彦卿指着一艘星槎,对镜流笑道:
“你瞧,星槎已经长成了。”
“嗯。”
镜流上前两步,望着那艘星槎,声音变得愈发哀怜。
“离开罗浮那么久,我终于能来同你告别了……”
彦卿疑惑道:
“那位白珩前辈,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啊……应该不用赘述了。”
“今日我们立于此地,便是为了追念她的结局。”
镜流转过身来,望着站于她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丹恒,沉声道:
“饮月,斩绝倏忽那一战,你还记得吗?”
“我,有些印象。”丹恒眸光黯淡。
镜流沉声道:
“那一战,白珩这个傻瓜终究还是耗尽了帝弓所赐的运气。”
“她只身陷阵,令联盟士卒得以冲破倏忽的‘血涂狱界’,更从龙狂中唤回了你。”
“但她自己却没能走出那片战场,我们都欠下一笔无法偿还的债。”
“对于云骑将士,归葬沙场本是荣耀,可是饮月……你不懂这些。”
镜流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不能接受白珩的离去,竟对她使用了……!”
“……”
“在她本应该安息的时刻,你犯下了无可挽回的过错!”
“……”
丹恒咽了口唾沫,本想说些什么,面前的镜流却直接背对身去,不再看他。
“不必回应我,答案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