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无情吗?”木英策笑笑:
“我看他最是有情,虽今日拒绝了我们,但他知道连石若飞也已投诚,便不敢再与长公主消耗下去,要处处让着石广沙了,论理,本宫却算是帮了石广沙一回。”
木钏儿走到三哥身旁翻翻经文,她却不通释宗,只觉头昏晦涩,便又把经书放下。说道:
“石广沙待我们也是处处礼敬,皇兄你却不喜欢他。”
木英策森然道:“石广沙与婉灵姑姑一脉相承,最是心思深重之人……哼,这世上只有本宫能算计人,却不许有人能来算计本宫。”
“你看重石广潇,他却不肯给你面子。我看他修为也仅仅是飞渡后期罢了,虽在世家子上算是一流,由皇兄平辈相待却属他高攀了。”木钏儿摇摇头道。
“你却对他意见颇多。”木英策淡笑道:“不如我与你打个赌,便赌他能否发觉你下在他身上的蚀心蛊。”
“那我自然是赌他发觉不了。”木钏儿咯咯一笑。
来泰国皇后正是蛊道大家,生有木钏儿、木珏儿两个女儿,也都会些蛊术。木珏儿倒对家学渊源的佛法上用心,木钏儿虽是木珏儿的姐姐,却只肯在蛊术上尽心,对佛学则是避而远之了。
木英策道:“我便赌他三日内便能发觉……”
话音未落,木钏儿惊叫一声:“蚀心蛊,消失了——”
……
天香阁外,石广潇正要回府。却忽得抖了抖肩,却还觉不畅快。木属灵力运转到指尖,猛得击到自己肩头。
刹那间,一只通体雪白却仅得花生粒大小的细小蚕虫从石广潇肩头析分出来。
那小蚕虫没了依凭,便径直掉到地上,肚腹朝天。
石广潇也没多管,便离去了。
蛊毒之道,一只蛊只能有一个宿主,如若宿主被蛊蚀亡,蛊的力量壮大,又可以转投其他宿主。
若像石广潇这般,被外力所逼出宿主体外的,蛊之毕生毒量修为,均被宿主所吸收。
蛊亡,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