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夫人总觉杜夫人出身有些不大明白,便偶有机会就冷言嘲讽杜夫人,梁子就此结下。
杜夫人一直以来对潘夫人也算恭恭敬敬,避免与其正面交锋。
石玉舒正思索间,台上的秦矫已然认输。
石广沙淡淡道:“舒妹、济儿,你们觉得台上这几位打得如何?”
石广济道:“愚弟所见,七弟原有取胜之机,却没抓住机会,实在可惜。四哥腕上宝器精妙,似乎能提升臂力。”
“还有呢?”
石玉舒道:“四哥后头使了一招擒拿技法,也是出其不意。”
石广沙淡淡不语,片刻后冷哼一声:“若要你们再去对阵这两人,可有把握?”
石玉舒、石广济两人面露惭色,他二人养尊处优,武道课不过糊弄应付。
石广济虽说修为高出石琛一线,实战经验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石广涛虽修为只高了石广济一个层次,可眼前所见,石广涛能够以弱胜强,对付好几个石广济都是绰绰有余了。
石玉舒傲然道:“教官好偏心,教我们都是基础的习练强身动作,从未教过什么招式。私下却给四哥开小灶,既送宝器又教招式,这才能打过那秦矫。若六弟也学了来,未必便输给两位外门。”
这话说得众人听了俱皆尴尬。惟有台上石广涛微微一笑,巧舌如簧:“小妹此言差矣,愚兄素日惫懒,在座各位都看在眼里。
石胡教官一向公平,也绝无私下开小灶之理。
只因下月是老爷五十华诞,愚兄不免要在城中奔走,广发请帖,届时几位世家、将军问候起武学习练,愚兄略加表演,总不至于堕了石府的面子。
这才连夜求了三哥教我几套招式,愚兄初学乍练,技艺不精,真叫小妹见笑了。”
这话说得漂亮,众人见石广涛方才逞威风这又摆出一副低姿态讨好石玉舒,联想到石广涛怕在其他家族丢脸,求着石广沙教学的样子又实在好笑。
石广涛又不着痕迹得将话头引到了石广沙身上,给足了石广沙面子。
便听得有弟子私下小声谈论起石广沙、石广涛两位公子。
石玉舒噗嗤一笑:“四哥,今天真是由得你耍威风了。”
石琛这时早已从演武台爬起,连同着石雪川、秦矫,都从演武台上退下。
石广沙道:“我石家是将门,几位弟弟妹妹却于习武不甚用心。下一场也不用比试了,便由我亲传你们几套招式,你们勤加练习,便单看谁流的汗水多,没有谁再偏心于谁的事了。”随即足尖轻点地,跃上演武场。
闻言石琛心道:我们几兄弟本不是天生顽劣懒惰,只是几位兄长妒心太重,我们几位怕锋芒毕露被嫉妒针对,这才一味偷懒。
我们有心学什么、无心练什么,都由二哥、三哥一念之间罢了。
便是装傻、装蠢才能保得平安。此时三哥教我们招式也只怕是收买人心,不知待会又该怎样表现才合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