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童夫子对弟子的请求置若未闻。
这让颜丹更加疑惑。
童夫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又为什么对仁教弟子的磨难不闻不问。
正在颜丹思绪混乱之际,童夫子目光幽幽地凝视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突然问出了一个让颜丹疑惑的问题。
“你可曾想过,祁国礼法的根基是什么?”
礼法的根基?
颜丹呢喃着,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认真地思考了许久,这才说道:“宗法。”
“天子为大宗,诸侯为小宗。”
“天子与诸侯本是一家。”
“而在诸侯领地,诸侯为大宗,公卿为小宗。”
“诸侯与公卿亦是一家。”
“祁国的礼法,便是以宗法为基础,渐渐延伸演变而来。”
童夫子微微颔首,叹道:“说得在理。”
“祁国的礼法,以宗法为根本。”
“三代之亲,为至亲。”
“五代之亲,已是淡薄。”
“五代之外,还有几分亲情可言?”
“千年来,祁国王室,诸侯,公卿,已经不知延续多少代,哪里还有宗亲之情?”
“既然没有宗亲之情,以宗法为基础的礼法,又该如何延续?”
颜丹哑口无言。
他似是明白了。
为何祁国乱象至此。
为何。。。。。。。
童夫子当年会在最荣耀,最辉煌的时候悄然退隐,从此以后只是传播学问,再也不问朝中之事。
或许当年童夫子就已经看出来了。
礼法的根基早就如同朽木。
根基如此,焉能存续?
童夫子所追求的,便是上古时期的礼法,便是帝君分封下的宗亲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