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彻蹙眉,“刚才有快马来报,就在昨天夜里,太公峪矿场有超过十万斤金矿石失窃。”
“十万斤?”
裴礼诧异,“这得出动多少匪寇,才能在一夜之间盗取如此多矿石?”
“并没有匪寇,矿石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丢失的。”
胡彻说道:“桐峪镇派了人去调查,现场连一点凌乱的脚印都没有。”
闻言,
裴礼略微沉默,“有没有可能是监守自盗?”
“这更不可能。”
“太公峪矿场从官兵到矿工,有近四万人,百姓都是各地召开的,还有一万多人是服徭役的。”
胡彻笃定道:“要统一一个矿区近四万人的口径,这比盗取十万斤矿石还难。”
裴礼颔首,意识到一个问题,排除了监守自盗,排除了匪寇,那十万斤矿石要如何不翼而飞?
倒是有两种可能。
其一,盗窃者有空间类法器。
不过要装下十万斤矿石,需要的空间不会小,若是有这种法器,怕是能达到上品层次。
可问题是,有上品法器之人,能看得上矿石吗?盗取黄金岂不省事?
其二,盗窃者有类似小洞天之类的空间。
还是那个问题,连小洞天都有了,能看得上矿石?
除此之外,小洞天可不是路边的大白菜。
胡彻望着裴礼,有些欲言又止,一番思虑,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毕竟裴礼仅是个瞎子,知道那么多消息也没用。
其实除了昨夜的太公峪矿区外,前两个月还有蒿岔峪与麻峪的矿场相继失窃,分别为一座金矿,一座银矿。
这两座矿尽管不归桐峪镇管辖,但失窃的情况与昨夜太公峪的情况几乎相差无几,皆是仓库矿石不翼而飞。
如此,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同一伙作案团伙。
最主要的是,从蒿岔峪到麻峪,再到太公峪,这明显是顺着秦岭一路向东的作案路线。
而问题关键是,自太公峪再往东,善车峪的这座胡彻负责的雪花矿就是下一座银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