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礼不曾抬头,天眼通扫了那告示一眼就,“自今日始,不准流民入城,违令者,杀无赦。”
“原来是不接收流民……”
靳晨勃愣了一下,“不对啊,不准流民入城,不应该是贴在城外吗?”
“瀛洲大举来犯,流民只会越来越多,告示贴在城外,今夜就得被人撕了。”
说罢,谭家誉蹙了蹙眉,“明州王也不知到底在想什么,倭寇都已经深入腹地了,怎么还不见有效应对?”
“明州王这老小子好女色,这会肯定还在女子肚皮上卖力气呢。”
靳晨勃啧啧几声,“这些年中川家族送来的美女,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早就将那老小子腐蚀了。”
谭家誉看了过来,“此事从未有耳闻,你是如何得知?”
“你真当我水滴仇是吃干饭的?”
靳晨勃白了一眼,旋即看向裴礼,“姐夫,接下来怎么搞?”
“直接去温府。”
裴礼转身,沿着主街道深入平江府城,顺带还让靳晨勃找个本地人,打听打听情况。
这才入城,对于城中情况一概不知,真当得上是两眼一抹黑。
……
温府。
昔日的温府虽算不得门庭若市,但也不似这般门可罗雀,萧条至极。
门口没有守卫,因为中门与偏门已经从里面堵死,仅有后门可供进出。
但也仅限丫鬟奴仆进出。
自从温贺被带回了平江府,叶璋便直接将之软禁起来,不准其与任何人见面。
说到底,就是要让世人,彻底忘记温贺的存在。
至于为何现在不杀,只因温贺在百花谷挫败浪人营,其名头再一次响彻在了明州。
尤其一些军中老人,屡次上书,请求将温贺委以重任。
如此,才使得叶璋没有轻举妄动。
此时——
一名乞儿一手端着个破碗,一手拿着根竹竿,打着哈欠走向一处黑漆漆的巷弄。
乞儿一如往常,钻到巷弄角落倒下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