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礼一指弹在巨阙剑巨大的剑身上。
“当!”
声音与过河剑的清脆截然不同,这声音厚重沉闷,犹如撞鼎,力量感十足。
过河、巨阙,都是剑宗鼎鼎有名的宝剑,尤其是后者,位列剑宗名剑前十。
同样是三年,过河剑三年没有剑意温养,在日晒风吹变得锈迹斑驳。
可巨阙剑,仍旧是锐意逼人,杀伐之气扑面而来。
由此也可见,巨阙比之过河,还要犹胜几分。
早年间,谭嘉誉兄妹因为剑道天赋惊人,被宗门破格允许可以入剑屿峰挑选一把名剑。
谭嘉誉选中了过河,而身材娇小的谭佳玲,一眼就相中了庞大的巨阙。
“也是一把好剑。”
裴礼抚摸着巨阙宽大的剑身,动作很慢,很柔,就像个十分沉得住气的男人,在抚慰女子圆润的大腿。
没有什么不正经的心思,只是纯粹的欣赏。
裴礼呢喃一声,“主人都死了,这剑也不该存在世上。”
“裴礼,你……”
谭嘉誉心中有了个不好的念头。
下一瞬,就见到裴礼再度屈指,眼见着就要将巨阙剑也一指震断。
“住手!”
谭嘉咆哮一声,握住手中半截过河剑,一道剑气斩出。
裴礼侧过巨阙,巨大的剑身挡住了剑气。
“这是我妹妹的剑,我命令你,立刻将剑还来!”
谭嘉誉双目血红,提着断剑冲杀而来。
裴礼左手握着巨阙,只略微出手,便破去了谭嘉誉的所有进攻。
尽管谭嘉誉在三年前是可以与姜晓齐名的天骄,可武道一途,不进则退。
没有人会在原地停步不前。
或许三年前裴礼要胜谭嘉誉还要费一番功夫。
可如今,双方战力之悬殊,犹如稚子蒙童与成年大汉掰手腕,胜负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