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谭嘉誉的回复就只一句,“爹,我已经是个废人了,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谭卓城立时愣住,脑中一片空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心如死灰。
他离开了。
茅草屋再度陷入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
谭嘉誉默默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瓷片,里面还些许酒水没有洒落。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站在了门口。
谭嘉誉好似不曾察觉,将瓷片上的酒水一点点饮尽。
“旧识登门,不请我喝杯酒吗?”
突然,一道略显熟悉的声音响起,
谭嘉誉缓缓回头,就见到一人站在门框下,温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他像是在发光。
“裴礼?”
谭嘉誉站了起来,撩开遮住视线的蓬乱头发,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裴礼微微一笑,“听说寡酒难饮,所以,我来了。”
……
在那座茅草屋的后面,有个毫不起眼的小土包。
小土包四周杂草丛生,可土包却是光秃秃的,不见一棵杂草。
据谭嘉誉说,这里面埋葬着谭佳玲的骨灰。
之所以会葬在此处,是因为这里是他们兄妹小时候玩耍的地方。
那处山崖,是谭佳玲炼体时一剑一剑削出来的。
那条小溪,是谭佳玲初入先天境时,一剑劈出来的。
这里承载了他们兄妹太多时光。
坟前。
一人抱着一只酒坛对饮,
谭嘉誉说着与谭佳玲练剑时的种种,不觉已泪流满面。
此刻的他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碴,衣着褴褛,全无初见时的潇洒。
三载时间,岁月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