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淋雨才好。”
心中默默祈祷。
就在这时,
一阵敲门声响起。
陈渔下意识问了一声,“是谁?”
“姐姐,是我。”
“情儿!”
陈渔想也未想,急忙打开门,风雨立时鱼贯而入,有些迷了眼。
依稀中,就看到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少女站在外面。
她忙将之拉了进来,重新关上门。
“我拿件衣裳给你换上,莫要着凉……”
陈渔刚要去拿衣服,怎料陈情突然从身后将之抱住,委屈的哭声骤然响起。
陈渔有些错愕,忙回过头来,这才发现,陈情不仅衣服湿了,脸也湿了。
只是,一时有些分不清是雨水更多,还是泪水更多。
陈渔与陈情是一母同胞,两人相差四岁,娘亲在生陈情时难产而亡。
作为姐姐,陈渔还担任着娘亲的角色。
以往陈情有委屈,总是会扑在陈渔怀里哭诉。
若要说温贺是陈渔活下去的一个希望,那陈情便就是另一个希望。
陈渔好一顿安慰,又给陈情换了身衣裳。
陈情这才一边抽泣,一边将事情道来。
原来,经历春心亭之事后,陈文宇犹如惊弓之鸟,生怕家里的女子在这个节骨眼出了丑闻,连累家族。
于是,白日里刚刚外出回府的陈情,被陈文宇唤了过去。
直言不再放纵,还勒令陈情不可再出府,尤其不能再与温贺走的过近。
言辞之激烈,前所未有。
陈情心中委屈,只能来陈渔处寻找安慰。
“唉。”
陈渔叹息一声,“出生高门大族,这就是我们的命。”
“那凭什么族中男子能出去花天酒地,哪怕夜宿青楼也好似天经地义。”
陈情泣道:“咱们女子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养在深闺人不知,生来就活该作个任人摆布的物件。”
“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