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事实与裴礼想的也大差不差。
靳晨勃与裴礼讲述的版本虽说跌宕起伏,荡气回肠。
但其真实打算就是:
干好了自然皆大欢喜,风光无限,水滴仇甚至能与烟雨楼齐名,成为世上最顶尖的两大杀手组织。
而就算干砸了,就算入了明州大牢,他自认也不可能会死。
若是入了大牢,到时候他把他姐姐是烟雨楼天字级杀手纸鸢的事一说。
就问你明州王怕不怕?!
啥?
不怕是吧?
那就将烟雨楼七爷的身份也爆出来,你明州王还能不怕?
七爷若是入场。
纵使你明州王府高手如云,可在烟雨楼九位爷面前,这世上就没有杀不了的人!
坑姐姐的见过,连姐姐师父一起坑的,就问你还有谁?
若没有纸鸢与七爷做靠山,靳晨勃怎么可能傻傻的来杀明州王的嫡长孙。
脑子瓦特了吧!
馥香酒坊后院,
靳晨勃拉着裴礼席地而坐,讲述他创业史的激情声音几乎没停,一度连身受重伤都淡忘了。
讲的渴了就将头埋进酒缸里喝上一口酒,而后继续眉飞色舞的讲。
裴礼有种进了传销的错觉,一般的牲口真干不过他。
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如此滔滔不绝,裴礼感觉他这辈子说的话,都没靳晨勃今夜说的话多。
“我打断一下……”
“临渊,你先别急啊,我再给你讲……”
“我问你个事……”
“你先别急啊,我长话短说,很快就讲到杀叶瑄这次了,话说三年前……”
“锵!”
寒蝉出鞘半寸。
靳晨勃终于闭上了嘴,不过紧接着他又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啥,大家都自己人,有话好说,动刀动剑的,没必要啊。”
裴礼蹙眉,只问一声,“你能不能见到七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