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望山斥责一声,打了个稽首,“小孩子不懂事,还望公子莫怪。”
谢潇涵诧异道:“读过书?”
“识得几个字。”
“读书郎改打鱼郎了?”
慕望山讪讪一笑,“让公子见笑了。”
“你们今日打到多少鱼?”
“有个三十来斤。”
“这鱼卖不卖?”
“卖。”
“本公子要了,而且以后你们打的鱼,有多少我要多少,价钱按最高市价来算。”
“公子此话当真?”
“我谢潇涵,说一不二。”
“谢家?!”
……
日落西山。
残阳如血。
西方尽头,红霞染红了半边天,莫名平添了一丝燥热。
倏地,天际隐有阴云汇聚,今夜恐有一场大雨。
只是不知,是夜先至,还是雨先至。
涂山静姝一行人踩着船板来到了江对岸。
百里秋水眺望江水下游,眉目中有担忧之色。
裴礼已经离开快半个时辰了,居然还没有回来。
他说那人是一位前辈,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要见这么久?
“喂,你走不走,不走我们可就走了!”
涂山淼淼没好气的道。
百里秋水一回头,连连摆手,“快走快走,我看见你这小丫头片子就心烦!”
“嘁!你以为我看见你不心烦啊!”
“静姨,咱们走。”
涂山淼淼挽住涂山静姝的玉臂,推搡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