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
茶馆中有人出声打断,“昨日飘香香的说书人不是这样说的!”
“人与人的思路各不相同,老夫说的也不过是一家之见。”
说书人抚了抚胡须,语气冷淡道:“莫非旁人所着,便就是权威不成?”
“就你这个水平还出来说书,你说的书要是能火,都踏马是见鬼了!”
“老夫所说之书,乃是心中之意难平,呕心沥血之作,从不水字,从不随波逐流,阁下若是不喜……”
啪!
一只茶杯飞了过来,说书人脑门被砸出一个大包,脸上还挂着几片茶叶。
说书人死死握着惊堂木,气的身子浑身颤抖。
下一瞬,
他将惊堂木砸在那人脸上,又一把掀翻了桌子。
妈的!
本来就不赚钱,还踏马要受这个鸟气!
说书人撸起袖子,与那人干起了仗。
自此,江湖里,少了个说书人。
“唉。”
老茶馆一角。
一个双目蒙着黑缎的瞎子,听着茶馆里纷乱的动静,不由得一声叹息。
这人自然便是裴礼。
经过三天的调养,他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
相比于以往,他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腰间悬着两把剑,只竹竿不见了踪迹。
而在他对面,坐着百里秋水。
他就像个放荡不羁的浪子,一只脚踩着长凳,手肘放在膝盖上,手里还端着杯茶。
看着茶馆里的热闹,比先前听书还要有兴致。
可见世人行匆匆,身子早已疲惫不已,骨子里渴望的,都是刺激。
裴礼倏地开口,“你的伤势好的如何了?”
“有你教的调息之法,好了有七八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