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莲倒酒的动作一顿,酒水撒在了桌案上。
她连忙拿出手帕擦了起来。
裴礼特意看了一眼其玉臂,发现分明早晨才被划出来的血痕,竟是已经丝毫看不出了。
彩娥适时插嘴道:“还能为何,自然是为了钱啊!”
“为了钱?”
百里秋水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自是不理解秦雪莲这种行为。
“是啊。”
彩娥说道:“雪莲姐姐那时候不仅家里有个妹妹要照顾,而且每月还要寄出一笔钱。”
百里秋水下意识问道:“寄给谁?”
“就是泉……”
“彩娥!”
秦雪莲打断彩娥的话,后者扁了扁嘴,没有再说。
场面陷入沉默。
百里秋水不明所以,裴礼倒是有了些猜测。
“给你赎身要多少钱?”
百里秋水从身上掏出一沓银票,“三万两够不够?”
“自然足够,只是我已是临江阁的人,就算要赎身,也要阁主点头。”
“临江阁阁主……”
百里秋水略微沉吟,想着是不是要把家里的老爷子请出来。
只是,为了个红倌,老爷子能拉得下脸吗?
百里秋水凑到裴礼耳畔,耳语道:“要不你去见见那临江阁阁主,凭你临渊的身份,没准他会卖你一个面子。”
“就算他不给你面子,也要给九爷一个面子。”
裴礼喝了口酒,并未回应。
若是正常情况下,百里秋水的法子自然可行。
如果是在昨夜,裴礼没准就按百里秋水的法子办了。
可现在的裴礼,不会这么做。
他越来越看不透秦雪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