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裴礼点点头,将买的菜放进灶房。
等他出来时,吴柳已经在门口等。
今日的吴柳,穿着一身藏青色袍子,打扮不似女子,颇具几分男子的英气。
绝美的面容一如既往的面沉如水,好似心中有无尽愁绪无人诉说。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裴礼与她基本没有交流,往停放棺材的偏房走去。
那口金丝楠木棺材用麻绳绑着两端,再用一根大腿粗的圆木穿过麻绳。
两人一前一后,扛着圆木抬起棺材便出了门。
裴礼在后面,不需要认路,吴柳往哪走跟着便行。
据五爷所说,吴柳做他的弟子已经有七八年时间。
因为吉利堂棺材铺在城中名气不小,故而生意做的四通八达。
吴柳以前便去永安镇送过棺材,故而路途很是熟悉。
许是在与裴礼暗自较劲,吴柳在前方越走越快,最后甚至用跑的。
只是,裴礼始终保持着与吴柳一致的速度。
由于速度过快,一旁的路人,不经意间,只觉得双眼一花,紧接着就被一股劲风吹翻在地。
从地上爬起来想骂街,但又不知道该骂谁,颇为憋屈。
出了城,天色便是渐渐暗了下来。
吴柳抄近路,走入了一条杂草丛生的羊肠小道。
原本一个时辰的路程,只花了半个时辰便到了永安镇。
马家人见棺材到了,感激的不行,特意给了二十两的赏银。
棺材摆放在灵堂,眼见着有五六个大汉,将一具穿着寿衣的苍老尸体放入了棺材。
那尸体面容苍白,眼皮却微微泛青。
除此以外,那指甲……看着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裴礼暗自蹙眉,觉的不对劲,又说不上来那不对劲。
马家孝子贤孙跪倒一大片,对着棺材不断磕头,同时,棺材板盖上,钉上了长钉。
哀乐响起。
按照习俗,此种哀乐断断续续几乎要奏响一夜,马老太爷的直系晚辈,要在灵堂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