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飞寒确实被气到了。
他在想着两个人水到渠成，更进一步，姜恬想着他快点厌烦她，好及早脱身。
两个人的目的背道而驰，他能不生气吗？
可他又心知，一时半会儿，他扭不过姜恬的想法。
他们的开头就是他强硬求来的，他必须得用一百分的温柔，打消姜恬心中的疑虑。
“是，我说了，厌烦你以后我们就分开。可姜恬，我还没有厌烦你，我们还在交往状态。你想想，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他在吃苦，你会不会心里难受？”
纪飞寒轻轻捧着她的脸，让她跟他对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还故意放慢了语调，尽可能展现出温柔。
“我们是情侣，哪怕以后会分手，但最少，我希望你和我都能快乐一点。我实话跟你讲，我在恋情里也很失败，如果连你都讨厌我，那只能说明我注定是个失败者吧。”
他说着说着，眼眶微红，还绷紧了下巴，故作不在意。
他把弱势展露，姜恬果然被打动了，她连忙说道：“我不讨厌你，我……我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看她眼神慌张，纪飞寒只觉得她真是太可爱了。
“我们就做正常的情侣好不好？很多情侣都走不到最后，但他们会享受恋爱的时光，你不要有负担。既然你打定了主意要，要离开我，那至少我们都得拥有一点快乐的回忆，说不定以后还能做朋友。”
说到她要离开，纪飞寒眼底闪过了一丝阴霾。
他连假设都不想做。
他的话还是有效果的，在沉默许久后，姜恬最终点头：“我会尽力适应。”
纪飞寒继续靠近她，轻轻亲了亲她的唇，声音还是压得极沉：“那明天我陪你去买睡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就当为我考虑。”
他近乎哀求，姜恬稀里糊涂地点了头。
“真好，谢谢你。”
纪飞寒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来表达对她的肯定。
这一场聊天，让纪飞寒没心情进行他的那个计划了。
姜恬对他的抗拒，比他预料得还要严重。
他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把她安抚好了，他抱着姜恬，换了个话题，问她有什么爱好。
“我没有爱好，我没有钱去发展爱好。”
姜恬的语气里含着自卑。
纪飞寒一下子心疼了：“那从今天开始，你想想好不好。有些爱好不需要钱，但会让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