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平咬了咬牙,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觉得自己是输在了大意轻敌。
若是实打实的拆解剑招,他就算不如对手,也绝不该输得这么惨。
他暗自体会了一下身上被剑锋划过的位置,并无剧痛传来,知道对手似乎是手下留情了,并未真的对自己痛下杀手。
念及于此,他索性心下一横,干脆不管不顾,再次出剑。
四绝武馆的招牌,不能就这样砸在他的手上。
就算注定要输,他也绝不能输得这么窝囊。
对手似乎对他居然如此耍赖,也感到有些惊讶,炫目的剑光,在半空吞吐不定,并未第一时间做出反击。
封平咬着牙,继续挺剑刺了出去。
他笃定对手似乎不想伤人,这一招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既然已经耍赖了,那就索性赖皮到底。
半空中吞吐的剑光,终于有了变化。
当!
只听得一声巨响。
封平虎口剧震,感到有一股大力从剑身传来。
那力道委实大得有些异乎寻常,他即便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仍然难以与之抗衡,再也无法拿捏住剑柄,手中长剑脱手,抛飞而起。
他的心中生出一种蚍蜉岂可撼树的无力感,也终于知道,自己与对手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了。
他原先还有些不太服气,觉得对手两次取胜,要么是出奇制胜,要么是趁他大意,都有取巧的成分。
直到此时此刻,封平终于彻底心服口服,知道此番输得真是一点不冤。
抛飞而起的长剑,在半空不断翻滚,落向一侧的院墙顶端。
嗤…
三尺青锋自上而下,轻而易举刺入墙体,势如破竹,直没至柄,就像刺入豆腐一般的轻松。
两米多高的围墙顶端,只留了一个光秃秃的剑柄。
封平看着这一幕,先是一怔,旋即大骇。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佩剑虽质量不差,可也绝非什么神兵利器。
以方才长剑下坠的速度,根本不足以刺破厚实的砖墙。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手在震飞长剑的时候,不动声色赋予了长剑巨大的力道,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但这可就更离奇了,长剑若真是被赋予了巨大的力道,下落时必然是雷霆万钧,势不可挡。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以封平的武学造诣,委实难以理解,对手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这看上去不像是神奇的武功,而更像是某种妖术。
想到对手那神乎其技的剑法,甚至连面都没露,从始至终,只有一道璀璨的剑光,从武馆内飞出,轻松将他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