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毕竟在这个战场上,没有能与阁下平分秋色的人。”
“你还挺喜欢给人戴高帽的。不过吧,我不是对这战场不满……”
十兵卫苦笑着摇头。
“……而是直到最后,也没弄清我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这种内心有所空缺的遗憾语气,巴御前懂。
“我听说,阁下身为剑姬,需要有将在身边,方能尽显威力。莫非,阁下原本有一位心仪的将?”
“嗯,是的……啊,对,你说得对。说不定,是这样。”
十兵卫有些释然地举着胳膊,放松身体。
“没有那个人在旁边看着,总让我提不起劲啊。这么说我挺羡慕你们的,能在一位敢于和从者共进退的御主旗下挥剑。想必论魄力,他不输给我的将。没能见上一面,有点遗憾。”
金光浮起,十兵卫的半个身子不见了。
她仰着头。
“有缘的话,去你们迦勒底逛一逛,倒也不错。”
……
柳生十兵卫,灵基消灭。
*****
退回天守的右京,在房间里坐立不安。
喊杀声已经近在脚下,天守大门几乎全靠弦一郎支撑。身为他的从者,果然还是不能安心养伤。
“咳咳!”
扶着墙,右京在走廊里踉跄着前进。
“右京先生!您怎么出来了啊!”
恰好被路过的楯生看到。他抱怨着跑过来,把右京扶墙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
“都伤成这样了,难道您还想着上战场吗?”
“我……咳咳!”
大口喘气,右京努力平复着呼吸。
“我,我是御主的从者。”
“那也得惜命啊!”
“呵,原本就是死人一个,早不在乎了。不好意思,能扶我下楼吗?”
“您真是……唉,好吧。”
楯生说不过右京,只好扶着他,朝楼梯走去。
“给你添麻烦了。”右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