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扶了扶老花镜，同人说话时还能分心朝着御柒栀二人的方向看去。
直至看到御柒栀牵着陆时晏从实验室离开后，白老这才松了口气。
心底悄摸安慰着自己，没事没事，往好了想，虽然她没能拿到陆时晏的血液样本，但起码还有丧尸王的血在，绝不会耽误血清研发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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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二人前脚刚走，围在白老身边的年轻人，自顾自绕了几圈，终是按捺不住，一脸后怕道。
“白老，指挥官刚带来的那个男人，好像不是……人？”
白老翻看着最新的研究报告，头也不抬，慢吞吞接话，“嗯，我知道。”
他是不是人，根本不用仪器检测，打眼一瞧她就能摸得门清。
只是方才碍于指挥官在，白老才没直言揭穿。
那人感到奇怪，小声咕哝着，“可他都是丧尸了，为什么还有灵智？”
白老翻阅报告的动作蓦地一滞，视线依旧停在纸页上。
明明是丧尸却有灵智，看起来更是与常人无异——
白老稍显停顿后，指着一处道，“这处数据有错，你再重新做一份。”
“好的，白老。”听此，那人立马正了神色，不敢再多问半句，忙不迭接过报告离开。
白老避开她方才的话题，多交代了两句需要注意的细节后，旋即，朝着身后实验台走去。
实验台上，一支支装盛着鲜红血液的试管整齐摆放着，离得近些，仿佛还能感受到其中微弱的跳动，白老怔怔看着，神情有些恍惚。
即便在指挥官面前，早已猜到那人身份，白老愣是选择一字不吭，揣着明白装糊涂。
好半晌，她拿起试管微微摇晃，摇首长叹，“丧尸王的血，果然没那么好骗。”
幸好，先前指挥官派人送来的血液样本还有些，想来应当够用。
…
从研究所离开后，一路上陆时晏脚下步子迈得又快又急，刻意忽视御柒栀的存在。
有好几次御柒栀主动挑起话题，反倒得了少年一声冷哼。
御柒栀：“……”得，真惹生气了。
陆时晏故意傲娇扭过头去，不看她，刻意拖着尾音，语调怪怪道，“…原来栀栀早就拿了我的血给她们。”
抽他的血也就罢了。
关键这种事，竟然还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办到的。
简直，匪夷所思。
姑且不论他警惕性差与否，就算此事他没发现，识海内某个全天24小时在线的299，它得知道才对啊。
可偏偏，他刚在299那儿翻了一圈，什么都能找到，唯独翻不到临城研究所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