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顾忌着御柒栀在身侧，他早就毫不迟疑转身离开。
“到了。”
听此，陆时晏思绪一止，迟疑唤她：“栀栀。”
“嗯？”
察觉到他的异样，御柒栀脚下步子一顿，侧眸看他，“不跟我一起进去？”
陆时晏轻摇摇头，余光频频扫向门后，他掀了掀唇，某个答案到了嘴边，又变了话锋，神情怯怯道。
“…栀栀，我有点怕。”
他失落垂眸，“万一进去被发现，其实我是丧……”尸。
话说一半，被御柒栀抢过话头，直言打断，“不会。”
“没人敢发现。”御柒栀答的认真，“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在。”
不是会不会，而是她们敢不敢。
莫说她们发现与否，即便知晓又如何，动手之前，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
等不及他回答，御柒栀牵起他的手，变了主意。
虹膜识别成功的刹那，门随之推开。
陆时晏眼前恍惚一瞬，与她一起踏入实验室的瞬间，那团挡人视线的白雾总算得以散去。
他下意识抬眸看去，实验台上，一排排试管整齐地陈列着，其内盛着的溶液鲜红夺目，无端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陆时晏猩红的瞳眸暗了暗，心底深处那个尚未道出口的答案渐渐清晰。
那些……是他的血。
可栀栀又是几时从他这取走过血——
忽地，脑海中隐隐闪过什么，陆时晏瞳孔骤缩，难道，是临城研究所那次？
他没问，反倒是实验室的研究人员先一步为他道出答案。
“指挥官！”
御柒栀一出现就被人迎了去，有位年龄较大的老者难掩兴奋，顶着满头银发，脚下步子硬是走的箭步如飞，推了推鼻梁上带着的老花镜，邀功般急急道。
“您上次让小栖月送来的东西真有用。”
“有了丧尸王的血，我敢保证，用不了一个月，咱们定能研究出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