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去,眸底掠过一抹冷色,淡然的语气隐着几分冷寒。
问,“两日前,本王派人传的消息,郡王可曾知晓。”
“殿下莫不是说景渝一事?”荣阳郡王摸不清她的意思,如实答道,“臣知晓。”
“只是……”她话锋一转,面露犹疑。
因温景渝的缘故,才使得好不容易攀上摄政王这层关系,她跟着摄政王又捞到这么多好处,尝过甜头的她自是不愿让温景渝被送回荣阳府。
她巴不得摄政王一辈子都没有孩子。
这样,就只能过继景渝。
有了温景渝这层关系在,何愁没有好处捞。
荣阳郡王低垂首,隐在宽大袖袍下的手微微动了动。
才是回话的功夫,她的心思转了又转,为了能够长久赖上温璃这层关系,温景渝必然不能回府。
思及此,荣阳郡王轻叹声,苦恼道,“于理,殿下有令,臣定然遵从。”
“但……于情,臣私以为,景渝更应留在摄政王府。”
温璃:“?”狗屁情理。
不等温璃接话,荣阳郡王赶忙抢在话前,解释道。
“臣对景渝这个孩子,打小就疼爱的紧。”说到感性处,荣阳郡王还不忘执起袖子擦了擦刚挤出来的眼泪。
哽咽道,“但臣私以为,殿下至今膝下无子,若是能让景渝相伴殿下左右,也是一桩美事……”
能不美吗,借着温景渝,攀上她这么层关系,往后朝中岂不是都能任由她一个郡王横着走。
想着,温璃冷嗤一声,打断她的话,意味深长道,“如此说来,郡王当真是在为本王而考虑?”
荣阳郡王:“!”她察觉到异样,但话说到这份上,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下接话。
“臣对殿下忠心耿耿,自然是要以殿下为先,为殿下着想……”
“呵。”温璃轻嘲道,“郡王莫不是老糊涂了,本王的王夫身怀六甲,不日将为本王诞下麟儿。”
荣阳郡王:“??”愣了一瞬,外界传来她听了不少,但还是头一遭听温璃提起她那个‘不起眼’的王夫。
她从未将陆时晏的事当真,就连听同僚说起摄政王府传出喜讯后,她也只是不以为然的笑笑,摇头就走。
可眼下……
荣阳郡王难得舌头打结,“这……臣……”
温璃不屑再同他周旋,冷哼一声,“本王王夫有喜,这般重要之事,本王前几日还在金銮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提起过。”
“究竟是郡王没有听清,还是说郡王巴不得本王余生皆膝下无子?”
这一大顶帽子扣下来,直接把荣阳郡王问懵了。
“臣,臣惶恐!”她慌张磕头告罪,“臣只是忧心殿下,不论朝堂之上亦是街坊百姓,没少因此事议论过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