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离开后,庆安帝窝着气,在御书房好一通发泄。
一想到她身为帝王,却连动个宣王也得思虑再三。
明知她有通敌叛国之疑,顾忌着她手握兵权,民心所向,也只能强忍着,与她继续虚与委蛇。
庆安帝捏着眉心,自嘲道,“尚倩,你说说,朕这个帝王当的,倒不如帝姬来的自在。”
毫无防备被点名的尚倩:“……”啊这,陛下您这话说的,奴才我是接话还是接话呐~~
她老实低着头,嘴里含糊不清答了句,“陛下您是九五之尊,帝姬哪能与您相比。”
庆安帝:“……”很好,她身边贴心的尚大总管,也学会敷衍她了。
她睨了眼尚倩,冷嗤一声,“堂堂尚家的嫡小姐,什么时候也学会了阿谀奉承。”
尚倩苦着脸,连声反驳,情绪激动的模样恨不得以头抢地以表忠心,“哪能啊陛下,微臣所言皆是肺腑之言,绝非阿谀奉承之意。”
庆安帝瞧见她这副假模假样就头疼,随意挥了挥手,“行了行了,让你母亲进宫,朕有事与她相商。”
闻此,尚倩又笑嘻嘻变了脸色,恭恭敬敬应了声,命人去传唤尚将军进宫。
据闻,尚将军进宫那日,御书房的烛光彻夜未灭。
临近早朝,御书房的门终于打开。
一夜未眠的尚将军非但没有流露半分萎靡,甚至仍神采奕奕。
就连瞧见门外候着直打哈欠的尚倩,也没像往日般嫌弃她不知礼,反倒还好心情地拍了拍自家女儿的肩头,嘱咐她好生伺候着陛下后,才匆匆离去。
突然得了母爱的尚倩:“?”嘿!刚冲她笑的慈爱的那人真是她娘?
默默掐了把脸,“嘶!”还挺疼,这也没做梦啊?
她娘啥时候这般好脾气嘞?
…
自打那日谢哲轩被冬青命人狼狈丢出帝姬府,回府后闹了半日,也不知宣侧夫对他说了什么,倒还真让他安分下来。
期间宣侧夫跑了几回后宫去寻谨君,也不知何故,平日里与他关系还算可以的谨君,反倒隔三差五就给个理由推脱不见。
好不容易见到了,还没说上两句,谨君又借口宫中有事,毫不客气就命人将他请了出去。
宣侧夫:“???”
干什么!他们难道不是好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