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紧了牙,仗着东宫的门紧闭,无人知晓,他索性恨骂道,“我儿不过十岁有余,凤云倾,她为何要伤你至此!”
“小小年纪,心肠竟如此狠毒。”
“如此心性,如何当其那个位置!”
“今日回去,本王夫定要告知妻主,来日朝堂之上,必然要再参她一本,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若是可以,他恨不得让自家妻主能拉拢其他大臣,对其再多弹劾几本,只盼着能将凤云倾从帝姬之位拉下马。
谨君带人匆匆赶到,恰巧就听到这番话。
谨君眸色微沉,不着痕迹环视一圈,生怕隔墙有耳。
他沉默一瞬,还是压低声音上前劝道。
“宣王夫慎言,小心祸从口出。”
东宫之外,若是被有心人听去,莫说宣王,就连他一个旁观之人,也没好果子吃。
眼下,他只想赶紧将宣王夫寻个由头带走。
东宫,于他而言,一向是能避贼避。
谁曾想,本是好言相劝,奈何……
宣王夫脑子‘嗡’的一下,怒目圆睁,也不怕得罪谨君,直言道。
“谨君少在这同假惺惺。”
“凤云倾她今日命人伤的是哲轩,要换做被伤的是五王姬,谨君怕是比我好不到哪去。”
五王姬,是谨君的孩子。
前阵子才过了五岁生辰,平日里谨君护她护的紧。
好端端的,骤然听起宣王夫提起五王姬,谨君面上也带了些温怒。
真是好言难劝该死鬼。
“既如此,宣王夫好自为之。”
“就当本君今日从未见过宣王夫。”
谨君毫不迟疑,说完这句,带上宫人转身就走。
他话言尽于此,宣王夫他要信就信,若是执意寻之,那也是与他无关。
宣王夫满心满眼在意这谢哲轩的伤势,谨君的话,他全然掠过。
这会更是紧盯着东宫之门,心下盘算着若是这会带人在东宫闹事,赢面又能有几分……
正想着,东宫的门被人打开。
热闹看够的冬青,带人走了出来。
宣王夫愤恨道,“来的正好,本王夫倒要问问,我儿究竟何错之有,他还只是个孩子,却被殿下罚的这般重!”
“凤云倾的心,是石头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