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越是怕什么越来什么。
“柚喜。”钟离嫣坐在梳妆镜前,随手摸起梳篦,心血来潮理着长发,语调悠悠轻唤了声。
柚喜心下一紧,她哆嗦着唇应,“六殿下,奴才在。”
“去找个东西将它好生收起,挑个不算显眼的地方放着,别摔着了。”
“毕竟过些日子,本宫还要去给母皇送去。”
她吩咐道,后半句染上笑意,也不知是在同谁说。
柚喜接过钟离嫣递来的瓷瓶,她明明强忍着惧意,偏生伸出去捧着瓷瓶的手还在止不住的打颤。
见此,钟离嫣梳发的手顿住,眼皮微掀睨了她眼,凉凉道。
“若是摔了,它碎成几瓣,你会跟它一样。”
瞬间,柚喜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
她攥紧了手,忙不迭应‘不敢’。
“把东西放好,出去。”
柚喜一听,赶忙按照她的要求,取来个木盒装起,又寻着不算明显位置放好,一刻也不停留,慌慌张张出了内殿。
疯了疯了!
从来都没有心善的六殿下!
她是连自己的母皇都不放过——
彻头彻尾的疯子!
…
长公主府。
即便距离知晓晏哥有喜的消息过去大半个月。
奈何林澈回回做完任务偷溜进院时,瞅见钟离棠对陆时晏的嘘寒问暖,仍觉得活在梦中。
全府上下待他都像是对待瓷娃娃般谨慎小心。
就连之前在府上‘养老’的闻太医都被拎来每日三次请脉。
听说长公主还为他特意遣散的后院。
林澈每每想起此事都唏嘘不已。
万万没想到,他那打怪贼拉牛批的晏哥有朝一天也会在好孕组当孕父——
但转念一想……
嘿!他晏哥连娃都能生!
这不得等回末日组吹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