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依旧阴沉,呼呼的刮着冰冷刺骨的风,在这样的日子里,颜思衡大婚,钱主任给足了颜思衡该有的体面,本是迎娶妾室的婚礼排场却一点不亚于迎娶正妻。
颜思衡穿着最昂贵奢靡的婚纱接受着达官显贵们的祝福,但这里面的亲属只有沈图南和苏辞书。
颜思衡的父母依旧没有到场,颜思衡的父亲甚至用绝食抗议这门婚事,可是女儿还是执意要出嫁。
颜思衡的父亲拒绝出席女儿婚礼,但也不忍和唯一的女儿断绝关系,只是告诉颜思衡,他不会再去看她,要回家便自己回北平。
颜思衡的父亲因为没有出现道贺,引得钱主任大为恼怒,稍稍使了些手段,就让颜父彻底挂了个闲职再无实权。
颜父没有妥协,而是泰然接受现状。沈图南欣赏舅舅的傲骨,宁可放弃仕途也不为权贵折腰。
颜思衡不为所动,父亲没了官职于她而言并非是件坏事。
盛大奢华的婚礼只是昙花一现,钱主任在宾客走后,一巴掌重重的打在颜思衡脸上,掐着她的脖子,狠厉的说:“不知死活的东西,校长的人你也敢查!别以为你有多大权力,我能给你也能收回,若想活命,当好我的眼睛和耳朵,再越界,自会有人要你的命!”
厉声警告了颜思衡后,钱主任把她狠狠掼在地上,阴冷至极,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老实本分些,不要心生妄念!要不是我收留你,你以为有人会要你,你这样的女人不配当新娘!”
洁白的婚纱被钱主任重重的踏了一脚,嫌恶地眼神似乎要洞穿颜思衡,然后钱主任跨过倒地的颜思衡,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颜思衡在钱主任走后,踉跄的爬起来,拍了拍婚纱上的脚印,缓步走到穿衣镜前,看着镜中自己脸部微肿,唇角渗血的模样。
颜思衡轻柔的抚上脸颊,笑容从端庄得体变得阴狠毒辣,她一把抓过身旁的椅子,抬手砸去,镜子应声粉碎,她凄惨的大笑响彻空荡荡的房间。
就在刚才,这里还高朋满座,显贵云集。谁能想今晚最夺目闪耀的新娘会是当下的境况。
刺耳的枪声在寂静的夜里听得让人心悸,颜思衡紧握手枪,扫射着屋里华贵的家具和摆设,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将家具和摆设打得稀巴烂后,颜思衡心平气和的给钱主任的秘书打去电话,“告诉老爷,给我准备好三十根金条,我要重新装修房间,现在的装饰我一点儿不喜欢。”
第二天,三十根金条的取款单就送到了颜思衡的手里,颜思衡的面部在她的精心装扮下恢复如常,她整理了面部表情,喜笑颜开的拿着取款单去央行取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