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毅把刘处长死之前给他的资料看了一遍。
S市警局的内部详细信息，但目前看来对他们当下的任务帮助并不大。
他疲惫地捏了捏鼻梁，合上了电脑。
三个大人和两个小人儿都睡了，他也打算眯一会儿。
他悄悄地走到方舟身边，轻手轻脚地撩开被子，生怕把人给吵醒了。
但方舟还是睁开了眼睛。
“不好意思。”江毅抱歉地笑了笑。
“没事，我本来也没睡着。”方舟并不在意，拍拍身边的位置，轻声说道，“躺着吧。”
江毅无声地点了点头，挨着他躺了下去。
他们能听到到彼此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小舟，你睡不着吗？”江毅越过方舟的肩看了一眼睡得很沉的叶萧然和方煜，才压低了声音问。
“你不也一样没睡着？”
“小。。。小舟，上次我们说的那事你别记心里，你马上就要离开了，我想接下来这些日子能和你好好过，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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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毅稍微靠近了一些，把声音压得更低。
“你一定会安全离开这个世界，我也相信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如果能相遇，那些事再拿出来聊，好不好？”
方舟的唇角微微动了动，如鲠在喉。
是啊，他马上就要走了，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徒劳。
何必一直较着劲呢？
“算了。”他苦笑着摇摇头，翻了个身背对着江毅，不再言语。
江毅抬了抬胳膊，想要触碰方舟的后背，可是最终还是把手给放了下去。
他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
这一觉其实大家都没有睡好。
怎么可能睡得好？
阴暗潮湿的洞穴，冷硬的地面，不流通的空气。。。还好他们人多，不然一个人在这里准得噩梦连连。
方煜半眯着眼睛问叶萧然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