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烁博诧异,怒容尽消。
“啊?我……”
他沉思回忆。
“当时,长姐所指之处,确实有两位女子,皆是独坐用茶,似在等人。”
“可,我怎会找错呢?”
“长姐言之,那女子美貌,名花倾城。”
“那两人,哪个出色,哪个凡庸,一望而知。”
“宁姨娘,媚骨天成,堪称瑰丽尤物,实在美得不像尘世之女。”
“另一个,我没仔细看,只知姿色平平,哪有一点通房该有的模样?甚至不如你俩长相,看得人想吐。”
闻之言辞,荒诞无稽,冷蔓怒火万丈。
“你暗指何人,看得你想吐?!”
“母亲和姐姐的长相,由得你妄评么?”
“你这逆子,岂敢无礼犯上?”
她抄起一个木雕镇纸,一下接着一下,重重落在儿子身上。
“好一个媚骨天成!好一个瑰丽尤物!”
“我送你去求学,正理你一个不记,好不容易记住几个好听的词,全都用来赞美宁洁薇!”
“我怎就生出你这么个孝顺孩子,放着自己母亲不管,净去歪缠父亲的妾室!”
“生得一双好眼睛,你辨不出美丑,错把丑心恶妇当个宝,你你你,你气煞我也!”
许烁博吃痛喊叫,满屋子乱窜。
“啊,母亲别打,痛,别打,孩儿知错……”
冷蔓追着打了一会儿,累得气喘吁吁,无奈只能停下,嘴里仍在念叨。
“你……你气煞我也……”
许颖媛装个样子,阻拦母亲,劝和母子二人。
“母亲住手,母亲请息怒,二弟没有暗讽之意,他不是有心……”
最后,母子三人皆筋疲力尽,各自落座,喝茶歇息。
冷蔓缓过劲来,开始说教。
“我和媛儿,教过你多少次?男儿志在四方,不可贪恋美色。”
“你应当通晓正理,无论妻、妾、通房,德行为先,不能在意她们的外貌。”
“你即将年满二十,眼前,最重要之事,是什么?你的真实身份,还需我强调多少遍?假若,有幸承袭皇位,你这副德性,如何对得起天下臣民?”
“你姐姐,给你介绍那位通房,是为你好,你懂不懂?她所说,名花倾城,是指女子德行,你岂可拘泥于姿色?”
“你的目光眼界,何其如此短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