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夫人,好孝顺。”
许颖媛言之成理。
“尊慈管教子女,有严厉、宽柔之分;子女孝敬尊慈,亦是一样的。”
“我严厉以对,非是不孝顺,只为让母亲记住教训,学着进步。”
宁洁薇讪笑。
“这等谬论,我头一次听,甚是稀奇。”
许颖媛藐然。
“宁姨娘孤陋寡闻罢了。”
宁洁薇试探一问。
“看样子,你要帮着夫人,教训我?”
许颖媛模棱两可回答。
“姨娘在上,我不敢放肆。”
宁洁薇漫不经心,把玩手中丝绢。
“别忘了,你如今仰仗何人?三姐姐若知我受屈,必不饶你。”
许颖媛揶揄调侃。
“我心向,乃是帝瑾王,与令姐何干?”
“宁姨娘之意,月溪公主谋有江山易主之心?”
宁洁薇瞥她一眼。
“三姐姐志向,不容你这种无能之辈议论。”
“药,我放这儿了,用之,或另行取药,媛儿自定。”
见她离座,许颖媛行礼。
“恭送宁姨娘。”
许颖媛几步行至正座,拿起药瓶,低眸端详,突发奇想。
父亲尽忠尽责,不易说动。
有他在,母亲难以移志,终日待在皇帝臣下,亦难移情。
既然宁洁薇有意挤兑,我何不将计就计,促使母亲决绝离去,带着儿子,改嫁我方之人,自然而然,移情别恋?
己众,何人值得托付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