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儿敬上爱下,对你向来谦恭守礼,府里所有人,全都看在眼里。你说,她恫吓侍女,谁会信?”
他阴阳怪气,嘲讽挖苦。
“夫人以为自己,是何地位?非是妻子,起码是客么?”
“呵,可笑。”
“赖在别人家里、不肯走之人,算什么客?”
冷蔓愤懑堵心。
“你……你……”
许明骞高高在上,鄙薄视之。
“我什么?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夫人认清自己地位,方可安分守常。”
“而今,是我和薇儿,养着你们母子。没有薇儿,你连个命妇头衔也无,不感恩便罢,哪得忿忿不平?简直莫名其妙。”
一字一句,刺痛冷蔓心处,惹弄泣泪如雨。
“老爷,我们毕竟住在一起二十余年,就算没有夫妻情分,也总有一丝亲情吧?”
“你何忍凉薄?”
“你所见,宁妹妹之貌,全是假的。妾身担心老爷,被她欺骗感情,所以直言劝谏,话虽不好听,却是良言啊。”
许明骞神情淡漠,不为所动。
“被她骗,我乐意,轮得到你多管闲事?”
“夫人企图撤走薇儿物件,打碎她最心爱的花瓶,合该受到惩罚。”
“来人,去朱弦居,搬走所有正妻规制之物,换成妾室规制。”
冷蔓勃然大怒。
“许明骞,你……”
许明骞不愿多听一句话,威吓示诫。
“夫人下次再犯错,便是通房规制。”
“莫道,我苛待你;受罚,是你罪有应得。”
“来人,把她扔出去,少在这儿碍眼碍事。”
侍人领命照做。
冷蔓惊惶。
“老爷,你不能这般待我,我是无辜的……”
一众侍女,随之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