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溪慨然大方表示。
“阿兄自己看吧。”
毕竟是私人信件,出于尊重,颜瑜多问一句。
“确定我可以看?”
知他重视,宁云溪摆正态度,认真回应。
“可以。”
她将信纸,平铺茶几之上,示于阿兄。
“舅舅所书,共有两件事。”
“一则,林大人无意间探得,宸王薄待我,有难言之隐。此事,你我已知,只不过,不知具体。林大人相问,宸王亦是闭口不谈,而后,他便求助舅舅。舅舅出马,自是三言两语,直接试出实话。”
“二则,我爹爹,托舅舅告知,说是祁盟主的堂妹,钟情我爹爹多年。如若有所用处,我们便去一查祁盟主堂妹的底细;但若无用,便就置之。”
“我想,爹爹这事,应该暂时无用吧。”
颜瑜侧耳倾听,仔细阅看,终于,悬心一放。
“没事就好。应付大场面,我实在生疏,就怕出差错。”
宁云溪晴云温然,耐心抚慰。
“阿兄宽心,什么事都没有,你隆恩行赏,法度齐肃,无可挑剔。”
颜瑜愉然而笑。
“谢你夸奖。”
他沉下心来,陷入思索。
“宸王的难言之隐,并不新鲜,许多男子面对心爱女子,都会说些大话,以博好感;至于游逛花楼、不慎染疾,也是寻常,杏林堂诊病,每天都有这样的事。”
“倒是柏盟主所述,或有隐意。”
没想到爹爹话里有话,宁云溪迷雾茫然。
“什么隐意?”
颜瑜析理入微,很快得出结论。
“他是不是独身太久,有意寻求一位度过余生的伴侣?”
没等小妹妹回复,他先有了主意。
“要不,我写道赐婚瑜旨?”
宁云溪一时间,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