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溪轻轻一叹,几分惋惜。
“兄长真若爱慕杜大人,反倒挺好。我或可谋计其中,用她成事。”
宁奉哲听得万般无奈,沉声训斥。
“犹在犯傻?我已示诫数次,不许思虑卑劣之行。”
此事不可多谈,他看了一眼窗外,确认位置所在,平静心绪,转移话头。
“许大人之事,进行得如何?”
言及此事,宁云溪怅惘叹息。
“四妹妹就要嫁去。”
“唉,许大人循规蹈矩,安分守己太甚,即便深爱,也只愿给个妾室之位。四妹妹实在受屈,大哥哥快想办法,劝劝许大人吧。”
宁奉哲轻轻点头,眼角悬着一抹蔑然。
“她愿嫁即可。凭着薇儿那点小聪明,与冷蔓母女相争后宅,绰绰有余。”
听出几分瞧不起,宁云溪立时气忿。
“大哥哥此言差矣。四妹妹足智多谋、瞬息成计,才不是小聪明呢。”
想着宁洁薇矫揉造作之状,宁奉哲面不改色,甚至轻藐一笑。
宁云溪瞥他一眼,乌云不快。
“后宅之争,多有严酷,大哥哥愿舍亲妹冒险,我可不忍四妹妹受苦。”
宁奉哲做出无能为力之状,去伪存真,犹似切实不假。
“许大人与我,并不相熟,他执意如此,我能奈如何?”
他一举一动,呈现束手无策,宁云溪眼观之下,看不出任何端倪。
幸好知晓往事,不然,定会被他所欺,她语气阴阳无定,悠悠提醒。
“也不知是谁,从小到大,敬称兄长,好生亲切?现在反说不熟。”
此话一出,宁奉哲神态,突然严谨起来。
“皇上不允参加会试,我若不与之交好,借着安、许两位大人,把控铜事台局势,如何立足?”
“难道眼睁睁看着,冯忆荷间接掌权密枢台,取代我的谋臣之位?”
他眸意柔软,潺潺几分忧虑,涓涓几许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