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示荣流露震惊,一字一句,皆是呼喊出声,似在唤醒沉睡之人。
“璧儿!你怎能这样对待爹爹?往日情义,难道全都忘却?”
裘矜泛着泪光,突如其来的憔悴,瑟瑟犹如秋风尽染枯叶。
“璧儿,你知道为娘,最怕丢舍性命,你不能坐视不救啊……”
确认秋璧心意之后,宁云溪眸底所隐几分凛冽,逐渐浮现无余。
她居高临下睨着二人,藐然发问。
“我这儿有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二位可愿一试?”
听有希望,秋示荣夫妇急忙回身,跪向宁云溪。
“愿意愿意,郡主请讲!”
宁云溪唇际一勾,拿起那张奴契,示意庄玮签名之处。
“你们可知,庄大人何故送来奴契,却没有提前签好自己姓名?”
她自问自答。
“便是东窗事发之时,推你们出来顶罪,他则悠然自在,独善其身。”
适当离间之后,她提出要求。
“你们若能当堂指证,奴契出自庄大人之手,是他指使一切,包括你们出言不逊……”
还没听完,秋示荣便反应过来,满是忧惧。
“草民手无实证,庄大人定然反告诬陷,请郡主三思,此乃自取灭亡,草民夫妻非要粉身碎骨不可!”
宁云溪鸷狠之间,浅出一抹游刃有余。
“秋伯父放心,我既有言,便是准备万全,你们只顾指证,剩余之事,都交给我。”
秋示荣心有悸恐,疑虑不散。
“此话当真?”
宁云溪无谓一笑,言简意赅点拨。
“秋伯父明事理、懂形势,应该知晓我之深意,相较你们的性命,我更以大事为重。”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