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珍栀明眸皓齿,舒然而笑,甚为甜美。
“儿臣知晓。”
“儿臣所在学堂,教书先生,由父皇亲自挑选。先生谆谆教诲,发人深省。感念父皇隆恩,儿臣自当谨记,只盼哪日,有机会效忠君父。”
“二十生辰将至,儿臣这几日便就寻机,请求两位兄长,向月溪郡主开口,引荐儿臣,参加州牧台会试,顺势蛰伏帝瑾王身边。”
顾孟祯深领其意,一声轻笑。
“听你字字慎重、提醒有言,莫非以为,数年未见,朕早就忘却你这个女儿?”
话及此处,童珍栀唇际甜美,尽数化作点点失落,目光萧然,几分悲伤,几分望云之思。
“儿臣不敢欺瞒父皇,是。”
顾孟祯春风拂面一笑,语气更是温和。
“天下哪有父亲,会忘记自己的亲生女儿?你实在多虑。”
“不见你,是为掩藏你的身份,实乃朝局所致,而非朕,全然不念骨肉亲情,你可明白?”
心绪渴求父爱,愈加浓烈,童珍栀容有涟漪,但是竭力按捺。
“儿臣明白。”
顾孟祯潺潺之语,许诺劝慰。
“为朕做事,莫生杂念,待到事成,朕自会恢复你的名誉尊荣。”
童珍栀不加思虑,对君父信任无疑。
“是,多谢父皇细心周到。”
她眸色一转,顾虑忡忡。
“听闻月溪郡主高才,不知儿臣愚钝之资,可否瞒过她的慧眼?”
顾孟祯随即鼓励。
“不必忧虑,以你天资,理应谋深于她。”
鼓励一句便罢,他话锋一转。
“花楼本事,习得如何?”
童珍栀敬慎正色,虚心作答。
“两位兄长不允学之,儿臣只能悄问那些女娘,私下勤学苦练,勉强算作熟稔。”
“想来,引诱帝瑾王、离间他与月溪郡主,不成问题。”
顾孟祯执起玉杯,浅啜一口参茶。
“除此之外,朕另有一事,吩咐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