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寒望面色微沉,无意间锐现一分险恶。
“却是何故?”
许明骞面不改色,随口胡诌。
“实不相瞒,宁大人临行前,嘱咐有言,他不在的日子,请我代为照顾贤妹。”
宁寒望瞳仁掠过一片疑云。
“是吗?”
许明骞和煦面庞,精雕细琢,更衬风姿情韵。
“在下不敢欺瞒公爷。”
“这段时日,郡主若是受罚,也请公爷,一并罚跪在下,一如宁大人,陪在郡主身边。”
宁寒望肃然生敬,凝视许明骞的双眸,溢着几许防备。
“许大人言重。”
“有权责罚八台丞相者,非是帝瑾王,便是皇上,我身为臣下,万万不敢僭越。”
许明骞眸低虚心,唇落惭愧。
“皇上允我告假一阵子,无事不必前往铜事台,一切事宜,交由安大人决定。换句话说,我这铜事相,已成虚职。”
不知不觉间,他一字一句,渐染几意震慑。
“公爷宽心责罚,在下绝无怨言。”
宁寒望听懂含意,笑颜拘涩,一脸窘迫。
“责罚之事,不急,容我思虑之后再议。”
他自然而然托言,礼敬一分,屈身拱手,微笑辞别。
“宁国公府还有一些家事,需要处理,我先走一步。事从有急,不能多留,许大人,我们改日再会。”
见他敬有平礼,许明骞表现一分惶恐,急忙行礼而拜,极为敬慎,未有怠慢。
“公爷慢走,在下恭送。”
目送宁寒望坐上马车,渐渐远离,许明骞收回视线,几步行至宁云溪身旁。
“郡主请起。”
宁云溪还在思虑许明骞此举,是否有关朝局,一时怔在原处,听罢这话,晃而回神,应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