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言之有理。”
“那牧大人出事,原因究竟为何?”
宁云溪随口编造。
“是我亲自动手。”
“大哥哥得知,牧辽图谋不轨,深怕皇上轻信小人,所以暗传消息,让我斩草除根。以防帝瑾王彻查,疑忌我的心志,大哥哥将随身香囊,交到我的手中。他说,皇上见之,必会隐迹掩护,只当牧辽亡于仇家之手。”
听似凿凿有据,无有疑点,许明骞点头信之。
“原来如此。”
既是自己人,他坦然提问。
“烦问郡主一句,宁大人何故不辞而别?”
宁云溪拿捏适当,实言以告。
“大哥哥谋想夺取封正台之计,暂时隐居孤山,我已托尹司台同僚随身保护。此事算是机密,望请兄长莫要外传,万一失利、未能定计,大哥哥只怕不好收场。”
许明骞郑重应允。
“嗯,我定然保密。”
“既是蛰伏,你自己小心行事便罢,何故突然向我示明?”
宁云溪哀怜双目,几许柔郁,几许苦涩,两滴珠泪摇摇欲坠。
“乾商古国,晖皇帝宠爱翊贵妃,致使失信臣民、亡国而终。玄周新帝登基,乾商旧臣心服、百姓无有异议,正因晖皇帝昏庸之举,令众失望。”
“大哥哥计意,与之异曲同工。我小小女子,哪怕近身,亦难行刺帝瑾王,不如以情相惑,另辟蹊径襄助皇上,赢得天下人心。”
许明骞浅有动容,肃然生敬。
“郡主大义,在下佩服。”
宁云溪徐徐眸落。
“无奈,不通情事……”
许明骞一怔。
“郡主何出此言,莫非忘记,曾是宸王妃?”
宁云溪攥着手绢,表意羞怯。
“宸王从未亲近,时至今日,我依旧不染纤尘。”
“大哥哥总说,敬重许大人,如同兄长。他只知让我,随之敬称兄长;实却不知,我之心意。”
许明骞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