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溪听完,不改疑心,焦眉苦脸。
“牧大人兢兢业业,怎会是线人?”
庄韶补充说明。
“宁大人说,牧辽悄悄投靠顾兄数次。”
宁云溪诧然难以理解。
“他说?你就信了?”
庄韶后知后觉一怔,惭愧低首。
“啊……这……好像是这么回事。”
宁云溪扶额,欲哭无泪。
“韶舅舅你……”
庄韶栗栗窘态,如堕云海,茫然不知所措。
“他说得真切,所以我就……溪儿,对不住,我实在太过草率,这下该怎么办?”
手忙脚乱一阵,他有了主意。
“要不,问问义兄吧?他或许会有办法。”
转而想了想,他换作一脸失意。
“只是……他若知晓此事,免不了又是一顿责骂,唉。”
看出他的为难,宁云溪随即拒绝。
“舅舅蛰伏于内,行事多有不便,还是我们自己想办法吧。”
她继续询问情况。
“大哥哥毕竟虚假,想必阿兄,多有疑心吧?”
庄韶惘然不悦。
“王爷深信不疑。”
宁云溪瞳色一震,难以置信。
“什么?”
她不顾其他、唯见烦闷,忿忿不平一阵拍案。
“阿兄真糊涂,不信舅舅、不信我,反倒信托于他。”
庄韶出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