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娥兰低眉几分,依旧难以适应。
“是,平身。”
下人们恭然顿首。
“谢姑娘。”
韦初霜拿着一块令牌、一把钥匙,当众交到女儿手中。
“我公忙督护台,平日无暇顾及府宅之事,从今日起,由你掌家,兰儿切莫推辞。”
说着,转向下人,严正宣示。
“兰儿初掌家事,难免生疏,尔等皆要安分守己,不许生事烦劳,记住了吗?”
下人齐声回应。
“是。”
庄瑞本想按照旧年计划,让滕娥兰配合,假作救他、演几出戏,扬名天下。
宁云溪听过计策之后,果断拒绝。滕娥兰身子虚弱,动辄太大,恐有性命之忧。
庄瑞一听,打消了这个念头,心想着,倒也无妨,反正皇上只是嫌弃她的奴者身份。而今奴契已经到期,她又贵为滕族嫡女,自是无从鄙弃了。
下午,庄瑞入宫求见。
顾孟祯想念侄子,速即允准一见。
庄瑞一反常态,认认真真行了大礼。
顾孟祯着实吓了一跳,一阵恍惚,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朕听错了通禀,还以为是瑞儿求见,没想到是玮儿?”
庄瑞抬头,冲他一笑。
“皇伯伯没有听错,就是臣侄。”
顾孟祯起身而去,急忙扶起侄子,龙眸尽是担忧。
“你父亲又训你了,何故行此大礼?”
“膝盖疼不疼?”
“朕瞧瞧,额头可有淤青?”
庄瑞立身松柏,绯色锦袍彰显尊贵,墨色长发随意绾起,几分飒爽,英姿焕发。
“皇伯伯放心,臣侄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