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傅滢恭立颔首,毕恭毕敬。
“奴婢劝谏有言,公子可愿一听?”
庄瑞拂袖示意一旁侧座。
“坐着说。”
傅滢缓缓而坐,温文劝言。
“谢公子。”
“团圆节一如年节,公子岂能不跪伯爷夫人,奉礼为奴之人?奴婢夫妇受之有愧,实在惶恐不安。”
“奴婢心有疑惑,公子何故隐瞒身份,难道唐女娘不屑世族,只愿嫁给员外之子?”
“欺瞒他人,非是正道。奴婢愚见,婚约已定,感情正好,公子何不趁机道出实情?”
庄瑞正色几分,解释原因。
“我见双儿自卑太深,因而不敢直言身份,唯恐吓跑了她。”
“还是等到成婚之后,再实言以告吧。”
傅滢听懂其意,瞠目愕然,一分难以置信。
“公子成婚,不会还要安排奴婢夫妇,坐于高堂吧?”
庄瑞一时没有想通,眨眼不解。
“不可以吗?”
傅滢苦口婆心之间,伴着些许惶恐。
“公子终身大事,由奴婢见证做主,已是愧对夫人。不过好在,律令明言婚姻自由,此事瞒着伯爷和夫人,还算说得过去。”
“婚礼之事,却是万万不可。请公子三思,此举或有骗婚之嫌,律令罚得可严呢。”
“奴婢夫妇命不足惜,只怕连累公子受苦,得不偿失。”
庄瑞晓畅点头。
“言之有理。”
“那我找个机会,成婚之前,诉以实话。”
傅滢暗暗松了一口气,舒心微笑。
“谢公子体谅。”
继而,她娓娓表达心中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