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儿也坐下吧。”
“动辄膝盖,切记小心一些。”
庄娴蕙点头入座。
“谢皇伯伯。”
落定之后,顾孟祯这才问话。
“你说吧,还有什么要事?”
庄娴蕙落眸更低,局促不安地搓着双手。
“请皇伯伯恕罪,臣侄刚刚禀报之事,正如父亲所言,只是一番捉弄。”
“今日一早,臣侄确实去了陶府,不过没有见到大伯哥。沐湛兄贪玩,非要拉着臣侄下棋,他说,臣侄若是输了,便要寻由此事,戏弄皇伯伯一次。”
“皇伯伯知晓的,以往跟他下棋,臣侄从来没有输过,谁知这次,竟是惨败。没了办法,臣侄只能依言入宫,出于无奈,欺骗了皇伯伯一次。”
“回府之后,臣侄满心内疚,随口念叨时,被大哥哥无意听到了。他说,沐湛兄此举,或许事关朝局,命我立即入宫,向皇伯伯澄清一切。”
“臣侄无意左右朝局之事,因而急忙进宫,求见皇伯伯。”
“请皇伯伯,莫要错怪大伯哥,他真的没有私自约见陶大人。”
方之玄不动声色,未发一言。
顾孟祯则是深深一叹。
“唉,你这孩子。”
“朕是不是早就说过,不要跟陶府的公子来往密切?”
“你还小,不懂朝局中事,朕只能简单告知,陶沐湛并非我们自己人。”
“幸好玮儿及时发现、提点于你,不然,朕又要疑心奉哲了。”
庄娴蕙撒娇着辩驳。
“不是的,皇伯伯。”
“早年,皇伯伯告诫之后,臣侄便要远离的,奈何媛姐姐一定要跟沐湛兄作伴。”
“对外,她是许府嫡长女;对内,其实是皇伯伯的公主。她非要我们三人,形影不离地玩在一起,臣侄身份卑微,岂敢忤逆她的意思?”
提起许颖媛,顾孟祯便是面色凝重。
“朕让她,接近陶沐湛,是为了封正台,她怎能缠着你一起去,简直胡闹!”
“贤弟,出宫之后,你亲自去许府一趟,让冷蔓管好自己的女儿,不许带着朕的侄女,再去沾染陶沐湛!”
方之玄应了一声。
“臣弟遵旨。”
顾孟祯越想越气。
“许家此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