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流浪汉虽然没抢到纸币,但也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抢着道:
“我是个技术工种,机械潮大下岗的时候,我倒是保住了工作,但一次在值班过程中,和我搭档的工友被机器卷了进去,人当场没了,公司把责任都推到了我身上,最后法院让我赔五十万,我总共只有八万存款哪里出得了这么多钱,气不过就砸了厂里的设备中控跑了,据说因为那次公司停产损失了好几千万利润……”
“我女儿白血病,为了救她,我把所有家产都卖了还借了一大笔贷款,可是女儿还是走了,只一年时间,借的十万就滚到了六十万,我真的还不起……”
“咳咳,我先天免疫缺陷,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家人的精力和存款快被我耗干了,我选择自己离家出走,可是我的身体干不来重活,还有一次晕倒在人家的店里,自那以后,再也没人敢雇佣我了……”
“我和兄弟合伙创业,我把所有身家都砸了进去,结果,好兄弟带着被我钱砸出来的人脉和资源,被同行高价挖走,只留给我八百万的物料欠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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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汉越多,说明社会贫富差距越大。
也说明这个社会越畸形!
不是人不努力,而是再怎么努力,也还不起欠下的债务。
3000块,不吃不喝一毛不花,也得整整100年才能攒够三百六十万,就这,还是没有计算通货膨胀的数字。
天天吹冷风吃泔水,洗手都是奢侈,每个流浪汉就是一个移动的细菌繁殖库。
再健康的人也扛不住这种活法。
自己的身体都保护不了。
这种时候。
谁还顾得上去保护环境、文明你我他?
白朴瞥了眼花妹。
“现在明白了?”
“那……那是他们的问题,关我什么事。”花妹紧紧捏着鼻子。
天哪!
太臭了!
今晚回去她要洗三遍,不,五遍!
白朴不再理会。
说白了,花妹不是真的蠢,而是自私罢了。
再次从花妹兜里掏出一张纸币,冲着周围的流浪汉们晃了晃:
“3月4号晚上凌晨1点,有个人从信发银行门口路过,谁认识这个人?”
流浪汉们犹豫了下,互相对视几眼。
伸出的手纷纷缩了回去。
一个劲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