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言突然要离开。
而本应该是前文明一座隐秘等级最高的基地中，竟然又冒出来一条正在打扫卫生的羽蛇。
凯尔希脑子乱成一团。
霍尔海雅将灰团堆放在一边，脸上满是假笑就准备开口，却被一个她无比熟悉的声音抢先一步。
“她是霍尔海雅，梅兰德基金会的前特工，以及现在的梅兰德基金会叛徒。”
锡人完好无损出现在凯尔希身后，一手插兜一手捏着自己喜爱的烟斗，明明是一张僵硬的金属脸颊，却让人清晰感觉到他正在发笑。
“你跟踪我？”
凯尔希更加头疼。
“勋爵误会了，其实我是在您之前抵达的。”锡人解释道，“我是跟着齐言先生身后找到这里，不过难得看到某个叛徒被齐言欺负，在这里大发善心做好事，我就躲在暗处开开心心看戏了。”
“你是说齐言已经先一步找到这里了？”凯尔希眼眸微睁，“他都在这里做了什么？”
锡人无辜道：“勋爵，我敢跟踪齐言就已经是莫大的勇气了，他大人不记小人过没有管我，您觉得我还敢凑上前偷听？”
见锡人这么说，凯尔希也没有逼问，扭过头看向霍尔海雅。
“哎呀，别这样盯着我嘛。”霍尔海雅手指抵住嘴角，微笑道，“我倒是不介意跟你说说齐言与那个老家伙聊了什么，不过我也必须承认，许多话题我根本没听懂。
像什么‘保存者计划’啦，前文明啦，还有‘伐木工’之类的乱七八糟名词，这些家伙讲话为什么都不加个注释呢？”
凯尔希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
突然，博士一声不吭越过她身侧，闲庭信步走进门内。
“博士！”
凯尔希心下一惊，连忙迈步跟了上去。
门内，博士看都没看霍尔海雅一眼，视线扫过刚被扫干净一小片区域的石棺群，一句话也没说。
寄存着弗里斯顿的球形仪器再次亮起，红色的光芒让博士看见更多的石棺。
“你来了。”弗里斯顿用先史文明的语言打招呼。
博士明明不知道这种语言，却发现自己能够听懂其中的信息。
他沉默片刻，迟疑着开口：“这些都是……”
“……泰拉文明的语言。”弗里斯顿幽幽叹息一声，也更改将语言更改成泰拉的语言，“是的，这些都是你的同胞。”
博士轻轻吸了口气，情绪明显有些低落，垂下头向这些诞生于与自己同一个文明的亡灵们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