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赵诗允才缓过来。
她捂着脸，唇角流出血，愕然地抬眼看向赵靳恒，见他刚刚打过她的那只手垂在身侧，微微颤抖着。
继续抬头，便对上了他那双阴鸷得吓人的眼眸。
“二哥，你……”
赵靳恒满目失望地看着她，“允儿，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那样对大哥！！？”
赵诗允慌张解释，“二哥，我……我才是受害者啊！我……”
“闭嘴！你给闭嘴！”赵靳恒低喝道，双拳攥紧，骨关节发出“咯咯咯”的声响。
赵诗允被他这副样子吓住了，身体瑟缩着紧紧贴着后面的床板。
“二哥……二哥你别这样，我怕……”
赵靳恒走到她面前，蹲下，伸出一手抓住她的肩膀，“我只问一遍，昨晚，是大哥把你认成了舒禾，把你……”
“睡”那个字眼刺在赵靳恒的喉咙里说不出口。
作为一个成年男人，他平时也没少和朋友开两性之间的玩笑。
但此刻面对的是自己最爱的兄长和妹妹。
赵诗允点点头，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颗颗落下。
“是……是的，大哥昨晚醉了……啊——！”
话还没说完，赵诗允突然痛呼了一声。
赵靳恒抓住她肩膀的手狠狠用力，似乎要捏碎她的肩骨。
“你撒谎！”赵靳恒咬牙切齿地瞪着赵诗允，手中力度继续加重。
“我和我哥同胎所生，一起长大，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
“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会酒后乱行的人！就算……”
“就算他喝醉了把你当成舒禾，以他对舒禾的尊重，也不会对舒禾做什么！除非……是你主动。”
赵诗允疼得说不出话来，苍白的脸上，鲜红的指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赵靳恒痛心地看着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最疼爱的妹妹，竟然会有这如此丑陋的一副嘴脸。
想到自己之前为了护她而和哥哥争吵，赵靳恒自嘲地扯唇笑了下。
“你，太让我失望了！”
赵靳恒松开了手，眼里只剩下一片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