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
水灵儿抬头望去，目之所及，竟全是一群乌泱泱的灵斗鱼。
它们一个个，一排排，成群结队，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一般，用鱼尾艰难弹跳，整整齐齐地向前跳跃。
“这……它们难道已经不满足于海洋中生活，现在想要统治这片陆地吗？”
水灵儿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然而，下一刻。
“啪叽，啪叽！”
一条条灵斗鱼或是撞死在石头上，或是直接跳在岸边之前被众人丢弃的锅里。
更有甚者，竟是直接动用灵力，将自己强行分成很多份。
“啊……？这……！”
水灵儿整个人都傻掉了。
原以为这群灵斗鱼群不满于海洋，打算征服陆地了。
结果……竟是集体自杀行为？
这，还不如信它们是要征服陆地呢，至少那还可以理解。
“嗐，灵儿姑娘，你看，我们没有骗人吧？”
“这群傻鱼，每次看到我们来，都会自动送上门。”
“我们来的时候，曾在这里露营休息，那时候，这些傻鱼不少都主动跳在锅里，你说，它们是不是很傻啊。”
无痕二师兄笑意盈盈解释道。
先前见这小丫头，一脸的难以相信，现在，这小丫头估计是相信了。
水灵儿整个人宛如石化一般。
她石化了，但玉骨宗的其他十个长老，在经历短暂的呆滞之后，众人对视一眼，纷纷冲了上去。
玩命地朝自己储物袋中装鱼。
炼体宗等人见此，想了想，也纷纷效仿。
水灵儿也渐渐反应了过来，她立刻掏出来一个大麻袋，做势就要装鱼。
没办法，她们玉骨宗穷哇。
这么一大批灵斗鱼，若是带出去，一定能兑换许多资源。
“各位，住手！”
“这鱼不能吃。”
突然，江甜甜蹙眉，神眸一扫，她开口制止众人。
“嗯？为啥啊，小师妹？”有人疑惑。
“嘿嘿，甜甜小师妹，你是不是这段时间鱼吃腻了呀，我其实吃腻了，但我想着，这灵斗鱼可是好东西，外面还有咱们的师傅师兄，带回去，也给他们尝尝鲜。”
有憨厚的师兄挠挠头，解释道。
“是啊，甜甜，我也想带点回去玉骨宗。”
水灵儿开口道。
闻言，江甜甜叹息了一口气，抬手，指向远处鲜血弥漫的海面。
“你们看，海面上残肢断臂。”
“你觉得，它们此刻鱼腹中，会是什么肉？”
江甜甜意有所指道。
“啊，这，这……”
江甜甜这么一提醒，众人瞬间觉得自己手里的鱼不香了，纷纷将手中鱼扔了出去。
但玉骨宗的一些长老，却是满脸纠结，神色挣扎。
如今他们玉骨宗正值风雨飘摇之时，宗主对他们有恩，别说吃人肉了，就算是要他们这条老命，他们都没有半句怨言。
“诶，我们之所以在来时吃了很多灵斗鱼，那是因为，我们是第一支进来的队伍，也没有经过血祭，而是通过正常手段捕鱼。”
“那时的灵斗鱼，经受灵气滋养很久，自然大有裨益。”
“但是……吃了人肉的灵斗鱼，只会产生怨气与恶念，肉质不仅不会鲜美，更不会帮助人悟道，反而会有走火入魔的风险。”
江甜甜似是看到他们脸上的挣扎，她缓缓叹息，解释道。
“啪嗒啪嗒！”
江甜甜这么一说，原本一脸头疼纠结的玉骨宗长老纷纷将先前捡的鱼扔了出去，一副嫌弃模样。
“不过……”
江甜甜说到这里，她转身，望向另一片海洋。
“这片海域中，不是所有的鱼都喜欢吃人肉，喜欢血祭的，你们若是喜欢，我让它们跟你们回去。”
江甜甜咧嘴笑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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