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州从卫生间出来,也走去衣柜。
向箖便看到他脱下衣服,也换上睡衣。
时云州转身的时候,向箖又赶紧把眼睛闭上了。
然后察觉身侧床垫有些凹陷。
时云州扯开盖在向箖身上的被子,也躺进来。
躺下以后就没再动了。
渐渐听着他呼吸均匀绵长,向箖想着,应该是睡了。
她像是受到影响,也开始重新泛起困意来。
却听着时云州问:“还要装多久?”
向箖:“。。。。。。”
刚开始回来的困意又瞬间飞走了。
向箖睁开眼睛,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卫生间有光,照得我睡不着。”
时云州转头看一眼,竟然就掀开被子下床去。
啪的一声,卫生间的灯关了。
这种船舱卧室,本来就密闭性很强,小窗那儿,遮光帘的遮光效果又特别好,灯一关,整个空间陷入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
时云州回到床上来,把向箖捞到怀里,抱着向箖翻了个身,把向箖压向另一侧,问:“行了?”
向箖:“。。。。。。”
时云州:“可以睡了?”
向箖:“。。。。。。你要睡吗?”
时云州牵着她的手,低声,像在耳畔:“不明显吗?”
向箖的手指缩了缩:“明显。”
眼睛依然无法适应这种浓黑。
却感觉对方的气息浓密焦热。
可能是刚刚一个人躺着的时候,感受到孤独。
而在这种漆黑密闭的环境中,好像除视觉以外,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了。
很快漆黑的空间中传出压抑的声音。
想起昨晚时云州把她从房间赶出去的样子,简直是一张厌欲厌世脸。
向箖简直觉得自己像被扫出房门的垃圾,而他,像是转身就要遁入空门了。
像故意报复。
向箖突然唤他道:“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