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还有爱意,但已然在慢慢的消散。
她跟他之间再也不可能和睦共处。
他们之间有血仇,她不报,她愧对奶奶。
注定他们之前,不是她死,就是傅霆琛死。
“傅霆琛,留我在身边,并不是明智之举,我对你不会下不去手。”
“你就不怕,突然再也醒不来,死在我手中。”
直视着她的潋滟着泪水,殷红的眼眸,他蓦然的笑了:“能杀了我,是你本事。”
沈澐寒身上很痛,可是他的笑却清晰的落在她耳里,她望着他,不知他的笑属于哪一种。
她想应该是嘲讽吧。
嘲讽她的自不量力。
嘲讽她狂妄。
……。
见她那么艰难的说着话,额头青筋凸起,疼得冷汗淋漓,像是在浸泡,捞出来来般,汗水滑落到她锁骨。
明明疼痛万针,却仍然强忍着。
没理智她可以借助其他东西来缓解疼痛,有理智,却宁愿伤害伤害自己来缓解疼痛,也不愿伤害别人,哪怕他是她最恨的人。
他不知该说她蠢,还是该夸她善良,有原则,带着讥讽,冷情的言语说道:“既然那么恨我,那么痛苦,为什么要忍着,不咬我?”
沈澐寒猛然的推开,趴在床边吐了出来。
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傅霆琛赶紧下床,看着地毯上的斑斑血迹,瞳孔骤然紧缩,溢着慌乱和担忧:“沈澐寒,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说话。”
沈澐寒没有回答他,血喷在他白色的衬衫上。
这下傅霆琛彻底坐不住,拿过手机,拨打电话,暴戾道:“周南安,你不是告诉我,她只要忍过去就好了吗?”
“你告诉我,她为什么会吐血不止。”
“你他妈的医学知识学去哪了。”
听着傅霆琛的一顿输出,还质疑他医术,周南安牙龈都要咬碎了,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冷静道:“她吐血了?”
“吐了几次?”
“两次,但吐完,她一直在干呕。”
周南安从床上爬起来,连睡衣都没换,去拿医药箱,安抚道:“我现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