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倚靠。
钟意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祁妄。
祁妄眼底还带着未散的疲惫，她才发现祁妄没有穿他的日常白衣服，而是穿了一身随意的黑西服，看起来冷肃又不近人情。
但是此刻他却又说着钟情的话。
钟意抿紧嘴唇，没有回答。
祁妄抬手按了按钟意的头发：“不要这么快回答我，我只是说一说，”
“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他垂眸看着钟意，钟意被祁妄眼底的深情吸引住了，就在她差点要答应的时候，病房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医生从外面走了进来，语调紧张的道：“钟小姐醒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钟意胳膊上开裂的绷带，本来就紧张的语调此时更紧张了。
“怎么撕裂了？麻药劲儿都过了，肯定很疼。”
“钟小姐，我是您国外的医生，如果您信任我的话，就让我给您包扎可以吗？”
钟意此时已经平复下来了，只是心脏还奇异的，跳动的很快。
她点了下头，将自己还流着血的胳膊递了过去。
祁妄看着人，压低声音道：“我先出去。”
“等会儿回来。”
钟意点了下头，目光追随着祁妄离开。
离开之前，他还听到病房里，医生絮絮叨叨的声音。
“钟总，您和祁总关系真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之前还以为你们只是协议订婚呢，您没醒过来之前，祁总可是很担心呢。”
钟意挑了下眉，看向门口的方向。
祁妄喜欢她，这是她之前就知道的。
那她呢？
她对于祁妄的依赖，有多少是来自于喜欢。
钟意抬手按了下心口的位置，放空自己。
祁妄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她有什么好？
钟意皱了下眉，将自己的心一点一点抽茧剥丝的剥开。
而病房外，刚刚眼底还深情的祁妄，瞬间散开了。
他眼底恢复了冰冷晦暗不清。
他抬起手，之前戴着手串的位置上，戴了一个金链子，尾端是一个玉佛模样的吊坠。
那是他母亲跳楼时，唯一佩戴的东西。
他将手收了回去。
“大哥。”
电梯门打开，严洲急匆匆的走了过来，祁妄面不改色的将手插进口袋里，微微颔首，示意严洲直接说。
“钟远山来了。”
严洲走到祁妄旁边，压低声音道。
祁妄挑了下眉，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对于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谁都不用想，没想到，钟远山竟然上杆子过来了。
他没有说什么，而是语调平静的道：“先不要放进来，等钟意包扎完让她自己决定。”
“我要出去一趟。”
严洲立刻跟在祁妄身后：“我跟您……”
话还没说完，就被祁妄打断了。
“你在这里守着。”
严洲立刻明白过来了，点了点头退了回去。
“大哥一路小心。”
祁妄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而另一边，严洲在医生处理完之后，扒着门和做贼一样看向钟意：“钟小姐，我能进来吗？”
钟意被他的动作逗笑了：“进来吧，换一个人我就报警了。”
“钟小姐，那个老不死的来了。”